原创:王晋天
宁夏回族自治区体育馆(老馆)
我作为曾经的骑兵,虽然时间不长,也没有经历过纵横驰骋跃马扬鞭冲锋陷阵的战场,但是我们骑兵部队最后的那段生活经历却在我脑海中定格为永远的记忆。
参军入伍分到骑四团
1968年2月我被批准入伍,月底集中,从银川乘火车、坐汽车,3月1日来到甘肃省临夏县枹罕公社(洪水沟)骑兵第二师四团,成为一名骑兵战士。
1968年2月28日银川一中入伍的部分同学,右起前排王晋天、阎世雄、曹益民、王诚;后排梁聪美、庞军、刘志明
晚上集中在操场上,参加团里组织的欢迎新兵大会,然后观看电影。电影开始之前,我们按捺不住急于看看军马雄姿的兴奋心情,与曹益民等几个一同入伍的同学请假出列,去看军马。还未到马厩,便听见轰隆隆的一片响声,犹如盛夏雨前远处的闷雷声,心中很是纳闷:这是什么声音?等进入马厩,这才明白是全团上千匹军马正在咀嚼马料发出的声音,在封闭的马厩里产生的共震。只见很大的长方形马场里,全团各色军马正在马槽里吃料,已吃完料的军马被战士从马厩里牵出来饮水、遛马,个别脱缰的马(尤其是伊犁马)在马场里轻盈地跑着慢步,尾巴高高扬起,犹如参加马术盛装舞步比赛的舞者雄姿煞是好看,整个马场就是一个马的海洋,很是壮观,让我们这些新入伍的骑兵异常兴奋。
第二天,新兵分配下连。我们团的新兵主要来自宁夏银川市、永宁县和灵武县三地。其实分配计划早已拟定好,我们新兵十三班全部分到了五连。连长叫刘世祥,陕西武功人,一个高喉咙大嗓门干练干脆的老兵。我被分在一排一班,一同分到一班的还有宁夏永宁入伍的董治业、杨银业。班长是韩崇财,中等身材、精廋善谈、为人和善,对我各方面都很关照。他是66年陕西千阳籍兵,还有王来智、庞家玉、尚勇让、周正捷也都是66年宝鸡地区的兵,另有一个65年青海老兵蔡德义。副班长是尚勇让(我的入团介绍人),据说家庭成分高,有些孤傲。排长王宏,59年甘肃镇原兵,一个腿脚有些僵硬、罗圈(可能是常年骑马造成)、文化程度不高、不苟言笑的黑红脸膛汉子。
1969年2月骑四团五连门口部分战友合影,左起前排曹益民、王晋天、XXX;后排王宏、程力农、高X升、魏学颜
洪水沟我们团的营房,之前是步兵十一师一个团的驻地。据说是当年按照苏联专家的设计建造的,全部是一砖到顶的瓦房,整个骑兵团住在里面还显得宽绰有余。营院坐北朝南呈“八一”造型。北边是由各连马厩连接组成的一个封闭的长方形马场为“八”字的一横,西边分布着一连、三连、后勤、政治部、礼堂等,形成“八”字的一撇,我们称之为“西半球”;东边分布着二连、五连、四连、机炮连、军马所等,形成“八”字的一捺,我们称之为“东半球”。南边一排是团部和司令部,正对着营房大门形成“一”字。各连的住房都很宽敞舒适,基本都是一个连住一整栋房子。我们连进了门直走,右边是连部、通信班,左边是军需库房,全连战士的小包袱均存放在这,每周六晚上取一次(周日休息)。进连队门左转是一条长而宽敞的走廊,走廊的南面是一个个宽敞的玻璃窗,窗下放着各班摆放牙具的条桌,北面是四个排12个班的宿舍。由于宿舍很宽敞,都是一个排3个班住一间,每个战士睡一张带床头柜的单人床。一切都给人以统一、规范、整齐的感觉,不论是被子、挎包,还是牙具、毛巾,都摆放成一条直线,体现出军人高度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亚洲第一大马场——张掖山丹军马场的马群
全团的军马主要来自山丹军马场和红山军马场,有伊犁马、蒙古马。伊犁马体型高大肚腹紧收,奔跑起来飘逸潇洒。蒙古马体型较小四肢健壮,奔跑如飞耐力超常。全团有7个建制连,各连军马的颜色也不尽相同,有枣红色、橘黄色、棕色、黑色、青色等。我所在的五连是杂色马,所谓杂是指全连各排军马的颜色不尽相同,但各排军马的颜色却是统一的,我们一排的军马全部是青色的蒙古马。
军马也有服役退役,每年会有一些军马因老弱病残不再适合部队生活而退出现役,一些达到服役年龄的小马驹会应征服役补充空缺,骑兵将这些新服役的小马驹称之为“草马”,进而引申到对第一年的新兵也称之为“草马蛋子”。这些“草马”习惯了草原放荡自由的生活,刚到军营都是桀骜不驯,必须经过不断刻苦地甚至是残酷地调教,才会成为合格的军马。我们班就分到这样一匹“草马”,没人敢去骑它。
骑兵特征马、刀、“鸡大腿裤”
骑兵——一个始建于我国春秋末、战国初,发展于南北朝,极致于元朝的古老兵种,曾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其作战方式当仁不让地成为最典型的军人精神:要么冲锋,要么倒下,冲锋者成为雕塑,倒下的马革裹尸。
1954年中国人民解放军骑兵部队作为兵种最后一次参加天安门国庆阅兵式
人民军队从红军时期开始,骑兵就成为重要的一个兵种,奔驰在硝烟弥漫的战场和辽阔的大草原上。然而就是这样一支曾拥有10多个建制师,数十万匹战马叱咤战场的特殊兵种,随着我军摩托化和机械化的发展,随着现代战争的演变,随着军事理念的更新,逐步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退出了军事历史的舞台而寿终正寝。在1985年的“百万大裁军”中全军仅象征性地保留了几个骑兵营连外,骑兵作为一个兵种被撤销。
马刀、马鞍、马镫
骑兵的象征物——马刀,正式的称谓是:骑兵军刀。我军骑兵使用的军刀叫做65式骑兵军刀,它是1965年由南京某军工厂生产并列装的。军刀刀身颀长,刀背轻薄,精钢打造,刀身镀铬。马刀也分长短,以号区分,重量约为1.85公斤,挥舞起来缺少臂力是很容易伤着自己和军马的,所以现役的马刀是不开刃的。即便不开刃,据说借着战马的冲击惯性,在马上平置一柄马刀仍然可以把敌人的头颅削落。骑兵的精神和传统都蕴涵在军刀之中。
马裤——区别于其他兵种的55式军装,也是骑兵主要特征之一。主要区别在于裤腿上半部较粗,膝盖以下渐细,裤脚外侧留有开口并钉有三颗纽扣,可以解开便于穿脱。同时,与马鞍接触较多的膝盖、大腿及臀部处多加了一层布料,并用较密的针脚轧成一道道环形,以增加此处的摩擦力。因马裤造型奇特,被骑兵戏称为“鸡大腿裤”。
1969年夏,王晋天在宁夏永宁县黄羊滩兰州军区农场着65式骑兵服装留影
其实这样设计骑兵服装主要基于骑乘特点,干净利落,骑在马背上不至于裤腿随着军马跑动颠簸而退到大腿处,便于骑兵行动更加方便。也是历朝历代在骑乘实践中不断总结改进,最终演变为现在款式。
马裤配上与之适应的长筒马靴,使骑兵更显得威武精神干练。马裤虽然骑乘方便,但出外行走在城镇街道容易引起路人侧目,使人感觉不自在,故而有些老兵就将马裤改裁为步兵军裤。虽然自我感觉良好,却失去了骑兵外在的仪容,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骑兵生活交响曲
骑兵生活算不上紧张,基本都是程式化,但对我们这些新兵来说还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跟不上。为了使我们这些新兵尽快适应、融入连队生活,也是为了缓解老兵复员后出现的人员短缺,我们下连的第二天就投入到正常操课中。
每天早晨起床后,每班除留一名值班员整理内务外,其余人员先跑操,然后都到马厩饮马、遛马、刮马、打扫马厩卫生。马事勤务之后再回宿舍洗漱、整理内务、吃早饭。
值班员也不轻松,3月的天气春暖乍寒,起床后要打全班的洗脸水(热水),去迟了就没了热水,之后要扫地,整理每个人的被子。总之,要在马事勤务完毕之前整理完内务,对于新兵来说,总觉做完以上事情时间不够用。
骑兵的新兵训练以连为单位,不像现在的步兵全团新兵集中训练3个月。除正常的马事勤务外,每天就是接受各项教育,以及队列、射击、投弹、刺杀、马刀斩劈等训练。1966年“文革”开始后,骑兵的训练也受到干扰,至我们入伍时已然取消了马上斩劈、乘马射击、马场马术、乘马越障、骑兵阅兵式等骑兵传统训练科目,只保留了野外骑乘和地面的马刀斩劈等科目。
1968年,王晋天在临夏洪水沟骑四团驻地留影
为尽快熟悉马匹,并驾驭自己的战马,连队利用每周六压马的时间对我们新兵进行骑乘训练(不知为什么平时不让骑乘训练)。记得第一次骑乘训练,因我是学生兵,为防止发生意外,班长特意挑了一匹班里最老实的、没有任何特点的马让我骑(最好的马分三类:小走、大颠、奔子上天)。
刚骑上去即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平生第一次骑军马,紧张的是不知如何驾驭怕摔下去发生意外。骑到马上两只手既要拉马嚼绳,又要抓马鞍子的前鞍桥防止摔马,结果弄得手忙脚乱很是狼狈。训练先从马匹漫步走开始,大家围成一个圈由马信步,慢慢体验骑马的感觉,尔后就是慢跑,此时已感觉两腿夹不住马(本来就不会夹),屁股随着马的跑动上下颠簸,身体前后左右晃动,如果不是手抓住马鞍桥早已掉了下去。一堂训练课下来腰酸腿疼,手掌因抓马鞍桥磨起了水泡,屁股槽也因与马鞍子的不断摩擦将皮铲破而疼痛难受,下马后两腿竟然不听使唤不知如何迈步。这样的压马训练经过几次后逐渐找到了骑乘的感觉,也没了初次上马的紧张。
骑兵的生活很辛苦,既要参加训练提高军事素质,又要饲养好军马,尤其冬季全连回到营房后,除了参加正常的教育、训练,还有每天上下午两次雷打不动的集体饮马、遛马、刮马、打扫马厩卫生的马事勤务。同时,每天各班还要派一名战士到马厩24小时值班喂马,尤其夜间喂马更辛苦(俗话说“马不吃夜草不肥”)。白天马事勤务时间全班战士都参加,夜间只有值班员一人负责军马草、料的投放。凌晨,军马吃过精料后,要将其从马厩里牵出来饮水后拴在吊马杆上,再将马厩里的马粪清理打扫干净,尔后再将军马牵回马厩。总之,晚上喂马很辛苦,既不能睡觉,防止军马踢咬发生意外,又要不停地给马添草,有时马匹脱缰后还得找回来。
记得有一次晚上我值班喂马,四排的一匹军马因与同伴撕咬将缰绳缠绕在脖子上,却不料蹄下一滑摔倒在地,结果身体在地面,马头吊在半空,脖子被缰绳勒住喘不上气生命危在旦夕,值班的是同年的宁夏灵武兵李学智急地直喊我,我们俩费了很大劲才把缰绳解开救了它一命。
骑兵喂马也很讲究,毕竟军马是战斗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骑兵的“无言战友”。每天上午、下午、凌晨给马吃三顿草料,喂马时人不能离槽,讲究的是“把草把料”、少给勤添,而且要做到草净、料净、水净、饲具净。但是为了图轻松省事,有的战士将马草添了半槽就去休息,结果草一旦经过马鼻喷气,它便不再吃了,都用嘴拱到槽外,浪费了草。
骑兵喂马虽辛苦却不脏,而铡马草既脏又累。各连的马草都在自己的草场堆放,全部是从农村收购的麦草,捆绑后摞在一起,形成有两层楼高的草垛。每次铡草时各班派公差,先从草垛上方将草一捆捆扔下来,再一捆捆拉到草料房。铡草时一人盘腿坐在地上,将草搂到小腿下捏成一小捆,再将其入到铡刀下,而且入得长短正好一寸之内。另一人手握铡刀抬起,待草入进来后用力下压将草铡下。铡草看似简单,其实是力量与技巧完美结合的危险活,入草的人要拿捏得恰到好处,还不能把自己的手指入进去,铡草的人力量要大,铡刀下去才会不偏不倚,俩人一入一铡节奏紧凑,配合的可谓天衣无缝。
旧式铡刀
我们这些从未干过农活的学生兵很少有胆量去铡草,更多的是干一些辅助活,如拉草,将铡下的寸草挑到草房里等一些较轻松的活。铡一天草下来浑身是土,又脏又痒又累。因此,骑兵最怕铡马草,只要听说出公差铡马草心里就犯怵。
骑兵打(拉)马料也是一件不轻松的差事。每匹军马都有定量的口粮和食盐,口粮主要是大豆(蚕豆)、豌豆。每当马料快吃完时,连里都要派公差跟随马车(俗称大车)到临夏市里的粮站去打(拉)。我第一次打马料也是记忆深刻,到粮站库房后,由于库房位置较高,为了背料方便,从库房门口到马车之间搭了一块宽30公分左右,长四五米的踏板,这样人可以背着装马料的麻包直接放到马车上。
这次打的马料是大豆,装马料的麻袋有二百多斤,老兵背麻袋毫不含糊,显得轻松麻利。我这入伍才两周的新兵则心里直发怵,但既是来打马料也不能当看客装孬种,让别人看不起。于是硬着头皮让老兵抬起麻包给我背上放了一袋,哪知麻袋一压到背上,腰立时弯成了九十度,加之地面上散落了很多大豆,走在上面两腿不但颤抖发软且脚下还打滑,好不容易一步一颤挪到门口的踏板。踏板看起虽宽,但背上二百多斤的马料走在上面晃晃悠悠,更是提心吊胆,生怕踏不稳摔下去。待将麻袋放到马车上后,两腿已是瘫软无力迈不动脚步只好作罢,好在老兵并没有责怪。这即是我第一次打马料,也是最后一次(在后来的农场生产中背二百斤的麻袋已轻松自如)。
骑乘历险经磨难
骑兵生活也充满挑战和危险。这种挑战和危险不是来自战场,而是来自日常训练、执行任务、放牧等。主要原因一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军马已不再进行系统训练,军马的基本素质已不具备,与普通的马匹没多大区别;二是骑兵的骑乘训练也处于停滞状态,战士对自己的军马既缺乏认识和了解,也缺乏驾驭军马的技能,所以在遇到紧急情况和危险时由于惊慌害怕而导致严重后果甚至失去生命。
记得在团生产点香水坪生产时,有一次和班长等几个战士骑马去四连所在的生产点荒草坪,为走捷径我们一行顺着山脚往前走。山脚下沟壑纵横没有道路,只有放牧的牛羊踩出的20公分左右宽断断续续的羊肠小道,骑着马走这样的路提心吊胆。下坡时脚向前蹬身体后仰基本靠在后鞍桥上,同时收紧嚼绳防止军马失去重心和人滚下山去,上坡时身体前倾伏在前鞍桥上,还得放松嚼绳抓住前鞍桥,生怕从马背上滑落下去或是与军马失去平衡滚落下去。一路上如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可谓精神高度紧张,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到荒草坪时已是衬衣湿透人马疲乏。
不过对骑兵来说有这样的经历也是一种历练,而这种经历对我来说不止一次。10月份部队收割完庄稼返回营房过冬,战士们将被褥装进马褡子捆在马鞍子上,然后人再骑在上面,虽说这样比较舒服,但毕竟不如骑在马鞍子上稳当。行至途中,我的坐骑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马失前蹄跪倒在地,差点将我摔下马,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不知如何办是好。想下来又怕马突然起来摔下去,骑在上面又担心马起不来,正在犹豫间班长喊了一声“不要动”,也就在弹指间军马突然站立起恢复了常态,我这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其实骑兵因意外而死亡的情况时有发生,有的因套蹬被马拉死,有的因摔马被马踢死,还有的因违规被马拖死。我连有一个叫吴学忠的战士,与我是同年入伍的校友,在甘南草原放马时因将马嚼绳套在手腕上睡觉,不想马匹受惊后突然奔跑起来将其拖走,由于是夜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等天亮发现他时人已死亡多时。
军人站岗上哨是职责所在,但骑兵的新兵上哨却是另一种景象。我们连的哨位在全团营区的东北角,也是我们连的草料场。营区的围墙是甘肃农村典型的“干打垒”,约有两米高,围墙外就是农民的庄稼地,在围墙的拐角有一高出围墙、约一米见方的岗楼,站在里面可以看见围墙外东、北两个方向的情况。为防止发生意外,连里规定新兵上哨不许携带枪支,因此我们新兵上哨都是挎的马刀,围墙外的老百姓一看就知道是新兵,我们自己也感觉不自在,这哪像当兵的在上哨,反而像在演节目。虽然上哨别有景致,但担负的责任却重于泰山。
白天上哨还好说,一切都在阳光下,没有遮挡,没有死角,所有情况尽收眼底。夜间上哨则提心吊胆,一要防范老百姓翻墙进来偷马粪(烧炕取暖及给地里上肥),二要防止坏人搞破坏放火烧马草,三要预防敌人伤害哨兵。所以夜间上哨不敢在哨楼里站,即怕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怕听不见外面的动静。站在外面又怕被人暗害,毕竟手中只有一把没有开刃的马刀。
于是每到我夜间上哨就爬上草垛(铡草时已开垛容易上去),即可以看到、听见围墙外的情况和动静,又不怕遭暗害。然而上了草垛心里其实也不踏实,一来草垛下面经常有老鼠活动,总感觉像有人在走动。二来担心坏人扔进来火种引燃草垛,岂不被活活烧死。结果每次夜间上哨都提心吊胆,连本能的瞌睡都驱赶得无影无踪。好在这样的日子时间不长,期间也没发生意外情况。
1969年夏,在黄羊滩银川入伍的梁汝道、李希望、王晋天合影
入伍不长时间,我连一、二排进驻团生产点居家集公社香水坪执行生产任务,秋收后返回营房。1969年3月,我连除留一个排上草原放牧军马外,其余3个排奉命与兄弟连队奔赴宁夏永宁县黄羊滩执行建设兰州军区农场的任务。同年10月,骑兵第二师奉命改编为陆军第二十师移防宁夏,驻守贺兰山。
这就是我有限的骑兵生活,也是我们这支部队最后骑兵的见证者。遗憾的是在短暂的骑兵生活中没能去甘南草原放牧军马,略感骑兵生活有点缺撼。
骑兵兵种虽然取消了,然而一代代骑兵们把自己的全部情感和生命融进这个古老而光荣的职业时,他们的价值早已超越了自身的存在,他们建立的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骑兵的荣誉。远去的骑兵将永远铭刻在人民解放军的史册上。
本刊独家原创 抄袭剽窃必究
1985年8月,王晋天在宁夏军区教导大队任中队教导员时留影
作者王晋天 祖籍山西平遥,1949年12月出生。1968年2月入伍。历任骑兵第二师四团五连战士、副班长、班长,陆军二十师五十九团一营三连班长,一营机枪连排长、连长,宁夏军区教导大队军事教员、协理员、中队教导员。1985年10月转业,先后任宁夏回族自治区公安厅科长、副处长、政委、第十三处处长。2010年初退休。在部队荣立三等功一次,在公安厅荣立三等功两次、二等功一次,曾多次被评为优秀公务员、优秀共产党员。
原文编辑:曹益民
本文编辑:徐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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